陌生的城市啊,熟悉的角落里。由一件件看似无关痛痒的小事,伸展出关于“人是如何从自己正常的生活轨迹里彻底滑脱出来”,探讨之深入,故事说服力之强大,杨德昌应是这方面排第一位的导演。从一个个衰亡、裂解、时光不再的“私故事”中勾出的颓败、气馁的氛围弥漫了全片,但并不觉得里面存在丝毫病恹恹的自溺表达,而是用了坚决的写实主义,完全不带任何文艺腔的文艺电影,放到任何国别任何时代里,这都是最高级的艺术片。看过的表演最自然的电影;在不设一个反派和丑角的情况下,将“人之嘴脸”讲得最透彻的电影;不单单是“城市书写”的顶峰,甚至是所有“第三世界”国家里,将自身的“历史债”和“身份债”完全抛到脑后的情况下所能拍出的最好的电影。片尾少女的梦其实是把最拿手的闪前又玩了一遍,但这里又结合中国特有的死亡观,最震撼的段落出现了7/10。铃木清顺经常用切断的叙事和特殊音响,消解人对女色的进一步想象,譬如特写舌头在中砂的眼珠上来回转动,此刻青地妻子的表情认真而淫荡,这个与青地心理感受重合的镜头颇具冲击力,恶心程度超过性爱快感,而中砂肆意抚摸艺妓的僵白色肉体,或者诱奸青地的妻子,牛铃的配乐营造幽冥气氛。青地和中砂代表知识份子的身份困境,中砂住森林的日式茅屋,把自己从西方文化放逐回东方文化,青地则全盘西化,爱与洋人赌博、连妻子卧室的塑胶模特都贴满外国明星照。青地拜访时多次出现的山间幽谷遇见狐妖(中砂之妻),象征东方精神唤起身份焦虑,两人关系与一组行乞艺人遥相呼应,艺人们走在画面深处,高山、雪景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渺小,东西文化结伴而行保持着天地间最大自由。结尾海上浮现灯火的桥,中砂的女儿在摆满黄花的木桶边向青地招手,超脱了生死。
出身传统印度家庭的印度裔美国少女珊米妲(梅根·苏丽 Megan Suri 饰),渴望融入美国自由的高中生活,拒绝接受母亲不停灌输的印度传统文化,也疏离了同样有印度血统的童年好友塔米拉(莫哈纳·克里希南 Mohana Krishnan 饰)。她发现这位曾经的好友渐趋诡异,不仅随身携带空玻璃罐,不安地振振有词碎念,还散发令人不适的腥臭味。某日,塔米拉找上珊米妲求救,但珊米妲再也受不了她的奇怪行径,一怒之下打破了她手上的玻璃罐,没想到却因此释放出古老的印度恶鬼「毕舍遮」,让身边的人们开始陷入一连串无可预期的灾难,而恶鬼也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