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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尧尧转过身来，眸光认真地看着谢延，“我给谢崇下了毒，这人，我是一定要杀的！”
谢延的目光依旧是一望无尽的深邃，像是一潭深水，却又透着无比的明澈。
他握着她的手，听到她说要杀谢崇的时候，没有半点反应。
江面已经开始渐渐起了风，将她身后的发丝吹得凌乱，拍打到谢延的身上，傅尧尧顺着那些乱发看过去，谢延的头发，也是黑色的。
两人的发丝缠绕到一起，一时之间，倒是分不清，那随风而舞的黑发，究竟是谁的了。
她顿了一下，继续开口，“当初下达剿灭诏令的是先帝，这人，我本来也是要杀的，不过眼下，人都死了，便算了。”
她的语气里，没有半点对皇权的尊敬与敬畏，这一点，也是傅尧尧心中所犹豫过的。
这一回，谢延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，他只是浅笑着看她，像是无论从她的口中说出怎样大不敬的话，他都能全盘接受。
“还有最后的一个挑唆者和支持者，当今的皇太后。”
最后一句的声音落下，傅尧尧明显察觉到，谢延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，原本还带着笑容的面色在这一瞬间逐渐变得僵硬，然后一点点开始冻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