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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撕毁的和离书被她捡了起来，双手捧在了手里，高声喊道：“请羿王成全！”
这一声用尽了夜醉心所有的力气，言语之间尽是悲戚，音调颤抖，喊完这一声，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又扎了一根刺，疼痛无比。
夜醉心觉得世间从未这般安静过，此时的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，和皇甫司寒骨头的脆响声。
他的手死死握拳，手心之处已见鲜红之色，夜醉心多想上去将他的拳头展开，可理智阻止了她，最终还是垂下了头选择不去看。
时间过去了很久，久到让夜醉心感觉好似过了一个世纪。
皇甫司寒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，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上。
“滴答，滴答。”
夜醉心的心中倍感凄凉，皇甫司寒的指甲并不长，能伤到如此程度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他到底在忍着什么，是因为她方才所说的话吗。
“你走吧。”冷漠而又无力的声音从皇甫司寒的口中缓缓传出，这三个字似乎比一座大山还要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