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露出一口白牙笑了起来,然后微微弯下腰,指了指自己的眼睛:“而且,我也不是单眼皮,我是内双,所以你不用讨厌我。”一张笑容明朗的脸就这样凑在我眼前,我忽然就愣住了。
这晚我没有拒绝他的邀请,也没有再发神经,而是安静地同他看完了一场电影。走出影院夜色已浓,等红绿灯时,我说:“你是第一个被我这样欺负过还敢约我的人。”
“世界这么大,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太难,我不想轻易放手。”
“喜欢我发神经病?”我诧异。
“喜欢你长得好看。”他倒是坦白。
说这些话时,我们始终面对着斑马线,并不看对方,随意得像是两个搭话的陌生人。当绿灯亮起时,我木然地站着,看着对面的人潮向我涌来。
“不过去吗?”倒霉蛋问我,见我恍惚的样子,轻轻地拉起了我的袖子,带着我穿梭人群,并且在当有人擦过我肩膀时,伸过手,小心护住我。在我前方,一个胖女孩正步伐笨拙地跟随着前面的男生,有电动车开过险些撞到她,而男生毫无察觉。
我侧过头,扬起脸,假装享受拂过的夜风,却努力地,晾干着眼中的泪,不想让人看见。
2
22岁以前,我听过许多的赞美,学习棒、脾气好、可爱、善良……但从来没有人说过我“长得好看”。
当然,那时候我也并不知道自己不好看,我以为“可爱善良性格好”就会等同于“漂亮”,我甚至还就给自己取名为“徐明月”,向每一个刚认识的同学这样介绍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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