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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有啰唆的毛病，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知道他的许多其他作品也有这个缺点，却改不过来，即使看译文我们也感觉到他写得很松散。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伟大的小说家，却是蹩脚的艺术家。他几乎没有什么幽默感，制造轻松场面的霍拉柯夫夫人实在索然无味。丽莎贝塔、波琳娜·亚历山德罗芙娜和格鲁申卡这三位年轻女性不太有个性；三个人都是歇斯底里、坏心眼又恶毒，她们想控制和折磨自己所爱的男人，同时顺从他，在他手中受苦，她们的举动令人费解。我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简短生平，省略了另外两位跟他有点亲密关系的女人，因为她们虽提供他写作的题材，对他一生的影响却微不足道。他非常好色，但我相信他对女人不太了解，他似乎将她们简单分为两类：一种是饱受恫吓、虐待、欺凌的自我牺牲型女子；一种是热情、残酷、报复性强的傲慢支配型女人。此处他可能想着他深爱的波琳娜·萨斯洛娃，因为她带给他的苦难、屈辱正是他满足被虐狂所需要的振奋剂。